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谷陇之行 遨忘往

2012-09-12 21:27:06 作者:阳化杰 来源: 浏览次数:0 网友评论 0


    一朋友开荣</span>从凯里打来电话,说是要我去黄平的仰望去一趟,那里说是景色不错。</span>于是我与贵大在读研究生去了,陪同我们的是三苗网的刘析老师和吴明忠,而我的朋友开荣则因为有事来不了。</span>我们只好舍友而去了。<span>

苗族有俗语</span>,</span>叫做:&ldquo;高是尖头坡,低是遨忘往……”,</span>遨忘往,</span>它既是河名,又是村名,苗文写作eb vangl wangs,汉名叫仰望,是一个美丽的苗寨,正因为它的美,它</span>成了姑舅之间谈论兄妹间亲情关系的重要性,更</span>是</span>成了苗族酒歌的开场白。</span>为</span>此,我们决定去那个令人神往的地方去看一看。</span>

抗争的</span>岩英例碑

岩</span>英是一个很美的村寨,</span>一条公路从村中穿过,散落着一些木屋和瓦房。</span>火车从宝老山过来,绕开了一大圈后,从村旁擦过。</span>这里也有一条街道,是典型的乡村集市,摊位不多,有卖肉的,也有卖一般生活用品的。</span>在街道清闲的人也不少,一大群人围着一张小桌正在打扑克呢。</span>同行的人说,这里有苗族,也有汉族。</span>所不同的是,这里的汉族人也懂苗话,有的还</span>结苗婚,习苗俗</span>,都是已“苗化了&rdquo;的</span>。</span>我们这里说到岩英有汉民,这与历史有关的,黄平汉移民比较早,汉代就已有了。《黄平县志》载:&ldquo;汉武帝推行的移民屯田制&hellip;…仍募豪民南夷,黄平也在其中。&rdquo;元、明、清时更是有大量的汉民迁入境内。仅明洪武年间,在境内屯军计7173人</span>。清乾隆四年(1739年),贵州总督张广泗没收参加苗民起义的苗田,以供安屯设堡,设黄平卫总于岩门司,兼管屯军,加之乾隆二十年(1760年)清政府&ldquo;鼓励苗汉通婚”,岩英村的汉民也就是在这一时期来的。</span>

在英村东侧立有一块碑,人们将其称为&ldquo;岩英例碑,也称为“岩英村例定夫役碑”,</span>它</span>是一处清代文物古迹,该古迹现在已被列为黄平县文物保护单位。</span>该古石碑为青石质。方首,高1.45米,宽0.85米,厚0.12米</span>。额题&ldquo;例碑”2字,每字0.15米见方。碑文隶书阴刻,12行,满行32字,共计370余字。记重安司罗世勋等&ldquo;具控书役张光朝等滥派勒折”,经官府审理,&ldquo;断令罗世勋等百日内当夫一万名,减除马匹银两&rdquo;,&ldquo;百日之外,不得奈(滥)雇”事。并记&ldquo;遇有象差,起象棚,割象草,过象之后自行拆回,不准书差包揽”。</span> 系&ldquo;首人罗世勋等立&rdquo;于嘉庆二十三年(1818)。碑文反映了当时土司“滥派勒折”之事。</span>这</span>些文字还给人们提供了一个重要的信息,那就是“象差”之事。我们不知道是那时的中央政府官员到这地方当官时是骑象来还是缅甸使节经过此驿道进京?</span>我曾记得,在镇远古城青龙洞建筑群祝圣桥上的魁星阁前,有一副抱柱的挂屏,上刻&ldquo;劈开重驿路,缅人骑象过桥来&rdquo;。贵州从不产象,在嘉庆年间,内地好像也没有了象的记载。人们对大象的青睐缘于 “缅人贡象”。贡象之事,从元朝至清末,持续了几百年。据记载,光绪元年(公元1875年),缅甸使者直也驮纪门、腊门甸素等携带象队入京朝贡,路过贵阳时,全城轰动,观者如潮。象棚搭在老东门,居民扶老携幼前往观看。由此,我们推断,那时缅甸人入京“贡象”不是由黄平</span>过上塘至平越(福泉)的那条古驿道,</span>而可能是从凯里芦山到重安江后,又展转过重兴、岩英、施秉才去镇远的。例碑是以事实为根据的,不象墨客骚人那种凭空浮想。从这里说明,&ldquo;象差”之事曾发生在岩英这个古苗疆村寨过。<span>

关于“夫役”之事,</span>其实在康熙年间</span>就已存在,</span>云南总督甘文昆</span>就在他写的</span>《题禁协夫疏》</span>就说过</span>:</span>窃臣于康熙八年</span>(</span>1669年)五月二十八日抵黔任事,沿途村落凋零,民苗困惫,目击实所不忍,初尚未解其故,乃履任&lsquo;博采舆情,细察民隐,始知病人在兵燹之后,协夫继之也。&rsquo;”因为这种“派帮、滥用,相沿年久,竟为成例。以至民苗不得耕种,躲逃废业。米价腾贵,村落荒残,民穷不堪</span>。&rdquo;以至于不得不“会同抚臣佟凤彩,已于康熙八年七月二十日痛革</span>”“从此民苗始得休息,力事耕耘,田地渐辟。&rdquo;“……各处荒村渐次构茅结屋,已有起色明验</span>。&rdquo;又因“诚恐将来不肖官弁,巧生机变,渐萌衅端,协夫复举,则黔民复受其害,”所以才下了这样的布告。尽管如此,当地的那些土司或政府官员总是不放过对苗民的搜刮,所以苗民们不得不起来具控&ldquo;滥派勒折”之事。</span>至于这种“合理”判决,当时的地方统治者能维持多久,我们不得而知。<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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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月的</span>安澜桥</span>

这次我们要去的地方叫仰望,苗话叫做&ldquo;遨忘往”(eb vangl wangs), 遨忘往既是河名,也是寨名,我们是从岩英村寨的下方进遨忘往河的。这里</span>沟壑纵横,两条河就在这里交汇,从岩英下来的那条河在这里形成一个小小的飞瀑,就在这交汇处的上方,如月的石桥就展现在我们的面前。桥叫&ldquo;娄架猫&rdquo;(lul jat maob),我不知道当地的苗族人为什么要叫这样的名。用汉语的语法,就应是架猫桥。</span>桥是石桥,</span>桥地两峰高峙,峭壁层峋,桥凿岩为基,雄跨两岸,高达13.1米,跨径12.7米,为单孔石拱桥,桥面长9.9米,宽6.5米</span>。桥的两头已毁坏,我们没见到护栏和踏垛。</span>据说这桥曾有高45厘米高的护栏,两端</span>还</span>各有踏垛11级、13级</span>,桥是</span>1996年6月被洪水冲</span>毁</span>了</span>护拱、护栏、侧墙</span>、踏垛</span>等。</span>不过,这不影响桥梁的雄姿,石条砌成的拱形牢牢地支撑着桥体,可以看出当时那建桥人的智慧和技艺。</span>贵州地处我国西南云贵高原的东侧,属亚热带东亚大陆,海拔较高,纬度较低,离海较近。地势由西向东倾斜,沟壑纵横,雨水充沛。山多谷多,雨多河多,特殊的地理环境和独具特色的多民族文化,为造就丰富多彩的贵州桥梁文化提供了得天独厚的自然条件。古代桥梁,既是古代工程技术的成果,又是历史文化的载体,它们大多是集历史、科学、艺术三大文物价值于一身的实物,是历史文物中非常重要的一部分。</span>

我们只看到</span>桥东北残存阳刻行楷桥名碑1方,款识阴刻“乾隆丁酉”、&ldquo;张榛题并书&rdquo;字样,</span>书有“安澜二</span>字。</span>因为是文物,我们不便掘开“安澜”二字的下方是不是还有“桥&rdquo;字,但至少我们可以得知这桥的汉名就叫“安澜”桥了。古代人取名是很讲究的,因为“安澜”二字表示水波平静,比喻太平。《文选&middot;王褒<四子讲德论>》:“天下安澜,比屋可封。&rdquo; 李善注:“澜,水波也,安澜,以喻太平。&rdquo;清&middot;梁清标 《送张伯珩同年按蜀》诗:&ldquo;按部诸侯争负弩,洗兵三峡 见安澜。&rdquo;同时“安澜”还谓使河流安稳不泛滥。清·冯桂芬 《致李伯相书》:“将来恐不能不出於河自河,漕自漕,河专主安澜,漕专主海运而后定。&rdquo;……如此等等,就是求一个平安之意。</span>桥选址十分讲究,就在两座小山间,其地为石,桥基建造当然十分坚固,具有山区桥梁特点。</span>

据《黄平县志》记载,安澜桥头原竖有清乾隆四十二年(1777)重安土司张榛撰写的《安澜桥记》碑,今不存。据嘉庆《黄平州志&middot;艺文》所载,该碑记称:&ldquo;司治路捷,黄、施商贩络绎。不减通衢,唯于此为二溪所阻,春夏之时,群山吐液,怒浪千层,行人停岸踌躇,临河返驾”。张榛之父乃创桥于两岔河口,然工峻而桥圮,乾隆三十一年(1766)张棒复偕其叔父与仲兄、季弟营建于二水交合之下。经两造皆为狂澜所倾,越十年张榛择上流今址独力捐修,</span>桥遂建成,至今安然。</span>张</span>氏在明之前为重安江土司,《清史稿》记载:“明洪武八年,以张佛宝、冯铎为(重安)正、副长官司。万历</span>二十七年,改土吏目。传至张威镇,清顺治十五年,归附,仍准袭职。</span>”说明张氏土在这一带是个&ldquo;地主,他要到黄平、施秉去就必须经过这里,算是为人为已,桥梁的建成,也算是一件积公德之事吧。</span>

1934年红军长征一支红军部队</span>从东面过来,就是经此桥赴重兴的</span>,</span>并</span>迂道配合主力部队进取黄平县城,故后来人们又将其称为</span>“红军桥&rdquo;之称。</span>

站在桥上,我们仿佛还听到古人仿佛听到了马帮队走过的</span>铃响声音,仿佛还能听到红军长征那骄健的脚步声……

安澜桥</span>,</span>1989年黄平县人民政府将此桥列为县级文物保护单位。</span>为了保护好文化遗产,我还是建议当地政府,严格保护其历史建筑,尊重历史原貌,对历史建筑采用“修旧如旧、修旧如故&rdquo;方式进行修缮,</span>恢复好</span>护拱、护栏、侧墙、踏垛</span>。让古老的桥梁,继续讲述自己未说完的故事。因为这小桥,在岁月如流中,曾经载</span>负</span>过多少人的梦想,牵动着一个民族</span>的记忆。</span>

曲拆的遨忘往

遨忘往,是一条河的名字,因为没有汉名,我们只能用苗名称呼了。这是一条弯弯曲曲的河流。</span>为了对它能有更加的了解,我试图用我的双腿亲自走走。从安澜桥下,我沿着遨忘往河行走。明忠是个明智的人,他奉劝我不要“犟&rdquo;着前行,因为那里面有深潭,人是过不去的。</span>我看到河中的大石头上,有很多的石洞,我想前人一定也走过,那时的人们可能在大石头上打洞后,打上固定的桩,然后铺设木桥而过的。</span>既然如此,我何不也尝试一下呢。</span>

过了一道具湾后,第一个深潭就已摆在我的面前。</span>而两边就是绝壁。潭很深,作为一个在杉木河岸边长大的人,我对于潭并不害怕</span>所为难的是,身上的相机不便呀,一旦跌落,这一万多元的照相器材不就完了吗?我三思之后,我还是有点&ldquo;不到长城非好汉&rdquo;的想法。看了看右壁,觉得风雨剥浊,有可抓的地方,也便硬着头皮爬行了。</span>尽管有时抓紧的石缝也有些脱落,但我还是顺利地过一关卡了。毛泽东有名句曰:&ldquo;天生一个仙人洞,无限风光在险峰”这话不假。过了这一潭口,里的的景色比外面的好多了。</span>几只带绿色的鸟,在我的前方飞过,并发出&ldquo;句!句&hellip;…”的声音。</span>一群白鹤就在前塘里争食。峡谷的两岸,树木怱笼。有竹林几许,竹头弯入河中,似梭翁垂钓。</span>青山巍峨,幽谷纵横</span>,绿色成了河中的主题。</span>

这刚入秋的天气,外面还是很热的,而此时的我深感一丝丝的凉意,因为河风让我感到无比的惬意。</span>乱石间也有泉水溢出,以手掬</span>水</span>,痛饮起来,沁人心脾。<span>

因为河道狭窄,山高谷深,斜射的阳光总是的山头之间。偶尔能见到从树缝</span>里</span>落下几束阳光,你会看到有赤橙黄绿青蓝紫</span>几种颜色出来。走过几道湾后,前面又有一个</span>更大深潭挡住了去路。这下可让我感到了几多的无奈。</span>我此时真的为我的冒险后悔。</span>往回走,路实在是太远了,</span>还好,一棵滕缦</span>让我看到了希望。我决定沿着滕缦攀岩而上。我费尽了几多周折,才总算上了半崖。然后,又慢慢地沿着笔直的山梁上行。到了山顶后又沿毛路与前来接应的他们会合,我成功了。</span>我想,</span>因为道路的不便,这</span>“藏之深山”的峡谷美景</span>,由我或少数几个人才能</span>撩开它</span>神秘的面纱。</span>

我们没有往回走,我们要到</span>遨忘往苗寨去,我们还得沿河上行。</span>路是在河流中穿行的,时不时还有一些人工的小石桥。</span>

就在我们的正前方,一座现代水泥桥横卧在两山之间,我想,这该是公路桥了罢。桥下的一侧我们见到了一泓大大的泉眼。井喷似的,看得出它是从来不会干枯的。同行人说,这口井叫“温泉”。我试着用手摸摸,这压根就是一个普通的泉眼而已。</span>水很凉,水井温度一般保持恒温,我想这可能是冬天也冒热气的那种,正因为哪此,人们才叫它&ldquo;温泉”吧。</span>

走过温泉,就是水泥桥,走上一看,我惊讶了,这根本就不是什么公路桥,机电是一座祭祀所用的那种桥,苗族人叫这种桥为“子孙桥&rdquo;。</span>说实话,这是我所见到的最大的“子孙桥&rdquo;了。它长25米,宽5米,它足可以容纳一台大汽车行走。</span>而这桥的两头只不过是只有一条小路连接而已。我就纳闷了:我不知道在这样的深山野岭里修这样大的桥梁干嘛?从两端的路来看,从上面走的人不多,毛草还将路封得严严实实,可以这么说,这样大的桥梁,几乎没有多少人走。在仔细看看桥上的碑文,才知这是当地一姓家族的“子孙桥&rdquo;。碑文介绍说,王姓族人原住</span>王家排</span>村,族人原并不旺盛</span>,后经其先祖祭架了此桥梁后,人丁兴旺起,从最早的几户发展到了上千户之多</span>。我们不知道是因为原木桥被毁或觉得桥太小,于是族人集中王家牌村再次商议,重建新桥。也许家族人多,集的钱也不少了,他们干脆就建设起了这样大的一座&ldquo;子孙桥&rdquo;。我们不管山谷里的这座桥作用现在还有多大,但苗族人始终</span>如一这样地建设着,祭拜着,这就是苗族桥文化的真啼和</span>闪光点</span>。</span>

仰望是最美的苗寨

河谷很深,</span>我</span>们是沿着一道山梁去仰望的。</span>仰望,还没有通公路,一条自上而下的公路正在修建。</span>修路的机械噪声响过山谷。</span>

未到村里,首先映入我们眼帘的是一口永不干涸的水井,</span>水从井池的出口处哗哗地流出来。因为太热,大家直奔井口去了,细心的刘析老师说:“还不忙,我们还没有买水呢”。是的,在我们苗族的山寨里,就有买水的习俗。买水不是要你真的拿钱,而是要你用新鲜的草,扎起一个草标,然后放进井里,其意有三:一是表示你已花了钱买了水,你可以使用了;二是你花了钱买了水,流水长期才不会干涸,有长期的水供出;三是表示,用钱买的水才是最新鲜的,吃了才不会拉肚子,表示干净。</span>我不知道为什么苗族人会对水井有这样的习俗,我想:敬畏自然,热爱家园应该是最好的诠释。井水很冰凉的,我用矿泉水瓶灌进去,立马就看到瓶子里起了雾气来,可以看出它是何等的冰凉。几口下肚,令人心旷神怡。井边长着很多的古树,其中有一棵</span>樟树有两个之围。</span>在苗寨,人们常把香樟树看成是风水树、寓意避邪、长寿、吉祥如意。</span>这棵香樟树</span>上面还长着一朵</span>硕大的灵芝。</span>香樟灵芝比普通的灵芝更有药用价值!因为据日本的一份医学报告也认为,香樟木有防癌抗癌的作用。</span>但愿这朵灵芝能为人类的健康作点贡献吧。<span>

从水井往东行走不远,就是仰望苗寨了。一条小路通过田园,直接延伸到寨子中去,绿油油的田野是长势良好的水稻,穗开始抽了,但还没有灌浆。几条大狗在寨子的屋檐下狂吠不止,一个老大娘从窗子里探出头来,询问我们:&ldquo;大哥,你们找哪个?&rdquo;“我们不找哪个,听说这个苗寨很出名,我们是来玩的。&rdquo;我回答。</span>“那请进家来坐坐。&rdquo;听到打招呼,从屋里出来的人来多了,她们总是给人一种亲切之感,根本没有一点示陌生人就警觉的那种感觉。仰望苗寨</span>并不是人们想象的那么大,充其量有二、三十户而已。</span>过寨的小道只在里转个绕过小半圈,也就出了村。村里在屋基是用大石头砌成的,全为土红色,是我们农村用来礳刀的那种。</span>明忠先生说,这里的礳石很好,礳起刀来,又快又利,是难得的礳刀石。</span>可惜路太远,否则我也带一块</span>回</span>去。</span>

从寨子走出后,前面又是一坐</span>双孔石桥。</span>在桥梁的那一头是茂盛的古树。古树下立了很多的碑,碑文大意都是讲述兴建桥梁之事,并有参与兴建桥梁人的铭文。其中有一块碑引起了我们的注意。</span>碑文大意是,此地王姓是明朝</span>洪武年间到贵州来的,来时居住牛岛,于是牛岛就成了他们的发迹之地,由于人丁兴旺,至清末已达三百余户。</span>后于咸同年间,王姓族人参加了张秀眉领导的苗族人民起义,失败后远逃他乡,大多跑到了黔西南的安龙一带躲避。起义结束后,又才有十余户人家悄悄回来复寨,也就才有现在王姓三百多户的大寨。</span>为此,我也想起了我家的一个曾祖父来,他叫什么我不清楚,只知道他也是随义军远走安龙,他的儿子在民国时期</span>曾回来过一次,后来又回去了,解放之后再也没有音信。</span>因为战争让不少人失去了家庭,妻离子散,而且血流成河,那场面令人不敢想象.。</span>难怪有一个民族学家会说:“世界上最苦难的有民族有两个,一是(西方的犹太人) ,一是(中国的苗人)。他们有两个共同点:都没有自己民族所建立的国家,都曾遭受几千年被别的民族杀谬,驱赶和压迫的历史。但是!他们又从来都没有向压迫者屈服过,就是现在也是&rdquo;。<span>

犀牛村出了个省长<span>

从仰望,沿小水泥板路上行,</span>有大树掩映着,其中一棵枫树更是枝叶茂盛。同行的吴广兄弟说,这就是苗寨的标</span>志。</span>枫树是苗族的图腾,苗族素有崇拜枫树的习俗。流传在贵州苗族地区的一个历史故事,说是苗族始祖蚩尤,用枫树制成拐杖,威风凛凛,坚不可摧。后来由于枫树拐杖丢失,导致涿鹿大战失败,蚩尤被杀于宋山。蚩尤死后,宋山坡上长成枫树林,苗族后代认为,那些枫树就是蚩尤的化身,所以世代膜拜。在后来的长期迁徙过程中,苗族人民每到一处,必先种枫树,并祭祀发誓:&ldquo;枫树活而建村寨,枫树死而人迁徙!&rdquo;迄今,凡苗族村寨,皆有枫树护佑。</span>

明忠说,沿路上去就是王朝文老省长的家了。</span>他所居的寨子叫犀牛,苗语叫&ldquo;veex gheid”,我十分激动,因为想去老省长的寨子去看看本身就是一件幸事。加之,他算是和我是老乡,因为,老省长曾在我的家乡</span>中垮读过私塾,他十分熟悉我们那里的山山水水。</span>他曾多次提到过中垮。</span>路在向上延伸,</span>现在我们开始见到有石级了。</span>一棵榉木树下躺着一个小小的土地庙。土地神在苗族人心里地位很高的</span>,</span>苗族人叫它&ldquo;单&rdquo;。</span>它</span>只管某一地面或某一地区的小神,同时也就作为某一村寨的保护神或守护神。</span>苗族人每到一些节日,总是喜欢祭拜它一番。</span>

寨子有石级路,路的两边是高矮不等的木屋。</span>两个老奶在石级上闲聊,见我们到来,便问我们从何而来。我们表明了我们来自施秉。老人很客气,叫我们到家里去。</span>按苗族的习惯,我们很高兴的接受了。当问及老省长家在哪里时,一个中年人愉快的给我带路。</span>老省长家在寨子的东面。指路人说,他的兄弟至今还住在老房子里。木房很普通,和一般的木房差不多。虽说在木房的一边多了一栋砖房,但也不是很大。我在想,老省长是个大官了,而他的家人仍旧没有多少特殊的地方。难怪别人说他是布衣省长。</span>出身贫寒人家的王朝文,无论是居庙堂之高,还是处江湖之远,都始终保持着一份草根情怀,没有官架子,这为他在老百姓中,赢得了良好的口碑。</span>《苗族省长》一书曾记载有这样一件事:</span>说是王朝文</span>在任省长期间,有一次,父亲病重,他和女儿乘火车回家探望。因为没有买到座位票,他只好用扁担挑着为家里买的生活用品,和一群农民兄弟一起,挤在车厢过道上。车厢里,没有人知道他就是省长。后来,一位妇女似乎认出了他,马上要让座给他,王朝文一边婉言谢绝,一边笑着说:“你认错了人吧?可能我长得像王朝文了。&rdquo;那位妇女将信将疑,再三让座。王朝文推迟不过,才与大家挤坐在一起。下车时,王朝文才如实相告:“你的眼力真好,我确实就是王朝文,谢谢你啦!&rdquo;此时,车厢里的人无不感慨:&ldquo;你这样没有一点架子,与我们农民真是心连心啊!”

省长卸任了,但老省长那种朴实风格依旧,是我们苗族人的骄傲。<span>

犀牛村通公路了,一条很弯的柏油路已延伸进了寨子。公路的两边也有卖生产生活的小铺。</span>村里人也很悠闲,几个村民在玩扑克牌,看得出他们也是在快乐着。</span>

走出犀牛寨,斜阳西下,炊烟升起,从田园里劳作的人们开始回来。此时的犀牛村显得格外的美丽,村头的那两棵榉木更显的奇特与神韵。还真有点&ldquo;香魂莫逐冷风散,好似洛神拂黄昏”的味道来。</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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