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川平武:探秘鲜为人知的白马藏族

2012-11-24 22:00:04 作者:佚名 来源:新浪旅游 浏览次数:0 网友评论 0


   在火溪河,本想做一下关于“白马藏族”的功课,没想惹出来一个大话题:中国的少数民族究竟有多少个?56个民族的结论从何而来?

  白马藏族就是处于灰色地带(指族源划分不清,地跨不同行政区域的少数民族)的一个典型民族。延宕逾40年的民族识别,今日已鲜少人知。在“56个民族56支花”的歌声中,戛然而止。川北,平武,南坪,以及甘肃的文县,最新估计约有2万多人口的白马人,平武县境内大约有四千余人。在全国,四千是小分子一个,目前,中国还尚有70多万待识别的民族人口的大分母呢。

  白马人的问题,并非个案。与西方大多由单一民族构成的民族国家不同,中国自古以来民族混居杂处,难以细分。鉴于此,1953年大陆第一次人口普查,要求按“名从主人”原则,让各民族自报族称,令人始料未及的是,全国自报登记下来的民族名称逾400种!仅云南,便有260多种民族。不成了“400多个民族400多支花”?
  白马藏族的来由和族属问题,是学术界一直争议关注的话题,1978年,学者费孝通专程赶赴平武研究白马藏人,对他们的族属提出疑问,他考证贝不是藏族,贝就是贝,是氐人的后裔,为此,四川民族研究所于1980年编印了《白马藏人族属问题讨论案》,以后却沉寂下来。据平武县政府官员说,解放后白马人就被视为藏族的分支,称白马藏族,如果重新讨论其族属问题,无疑会引起很多麻烦,所以尽管他们的习俗、宗教、文化都与藏族不同,但仍然把他们视为藏族的一支。

  其实,民族识别1986年已至落幕,国家民委向中央报告称,我国民族识别的任务在五十年代已基本完成,更改民族成分的问题,现已基本解决。对待定民族识别问题,亦提出了处理原则,对于相互近似的民族集团,尽可能地相互合为一体,认定为同一民族。

  有文献说,1951年的川北行政会议,协商决定将四川南坪、平武、甘肃文县一带的少数民族都归了藏族,因为他们一部分会说藏话,与当地藏族人也有来往,加上那时人们的民族意识也不强,稀里糊涂地就定了。后来,白马人的民族意识强了,多次要求重新调查和识别自己的族别。

  其实,对存有争议的未定民族,包括族属未定的“待识别民族”和本族不认可的“已识别待定民族”,就此失去被确认为单一民族的机会。官方态度是,民族学术可继续研究,但事关稳定,56个民族编制将不再允许突破。
  火溪河沿岸,白马人依山而寨,集居于此。在平武的白马藏族集中分布在白马,木座,木皮,黄羊关几个乡的几十个寨子里,最大的乡是白马乡,辖有额里,伊瓦岱惹,稿史脑等几个小村,乡首府就在“伊瓦市”。

  白马人听不懂藏话,藏人也听不懂白马人的话,双方语言上只有“茶”、“酒”等少数单词能对接上。有记载,贝在纷乱的魏晋南北朝时期来到陇南、陕南、川西北,找到了难得的真空地带,先后建立了前后仇池国,武都国,武兴国,阴平国。据说,李世民和李白都是贝族的。严格说起来,白马藏族并不是真正的藏族,而是西北地区氐族分支白马氐的后裔。他们虽然深受藏族传统的影响,但在风俗习惯上和藏族有很大的区别。
  从白马藏族的布局分布看,吐蕃军到此后自称“贝玛”即藏军人,当地汉族和其他民族都跟随称“贝玛”,随着唐蕃关系融洽,文成公主与藏王松赞干布和亲,藏族和汉族的频繁交往,当时藏族口语和汉族汉字写法不准造成了误差,于是就有今天的“白马”。如今的“达尕”、“窦布”都是白马藏族居住区的地名, “达尕”是文县区域的白马藏族;“窦布”平武县区域的白马藏族。

  白马是藏语的音译,原指士兵。相传这里白马藏族的祖先是当年藏族军队撤离以后留下来的士兵。白马藏族有自己的语言,但没有自己的民族文字。相传公元6世纪的某一天,吐蕃王朝东征大军与唐朝的部队在九寨沟一带相遇,于是,一场昏天昏地短兵相接的激战开始了,最后,这场战役以吐蕃王朝的胜利而告终。奇怪的是,这支打了胜仗的队伍并没有跟随大部队继续前进,而是就地留守。整个东征结束了,大部分的士兵都相继被召回,而这支队伍却没有接到任何回家的指令,永远被遗忘在这片异乡的土地上。

  过去白马妇女的头发多梳成数十根小辫,再总成一大辫,然后用黑色羊毛加长,多饰以海螺等物,长及脚跟,重着可达八斤以上。两耳戴银耳坠,个别老妇耳穿达一公分;男性头发则剃去四周,头顶梳一小辫。左耳带环。现在白马人多将头发扎成一个辫子,在上面饰以海贝。
  白马人的服饰绚丽奇特,在中华诸民族中,只有白马人有这类独特的打扮。他们男女皆编发,一年四季均头戴盘形圆顶荷叶边的白色毡帽,上插白色鸡尾羽,在,在风吹或走动中,摇曳招展,分外引人注目。男子在毡帽上插一支挺直的白鸡毛,表示勇敢刚直;女子则插二至三支,寓意纯洁温柔,鸡翎情结。

  白马妇女的对襟裙袍是用各种花布镶嵌而成的,腰间系着一条很宽的花腰带,腰带上拴着用麻绳穿成的古铜钱币。在这种袍子下面,白马藏族的妇女们还穿着一种压制着密褶的黑长裙,裙边镶着几圈五彩花边,脚蹬黑马靴;白马藏族的男人穿得很像蒙古服,领口和下摆用红褐色的花边装饰着,腰上缠着同样质地的腰带,还把腰带垂系下来。经过这一套繁琐的打扮之后,白马人不论男女,出门前都要戴上一顶盘形的羊毛毡帽,并在帽子上插上一根或者两、三根白色鸡翎。

  帽子非常有特色,是盘形荷叶边的白帽,羊毛做的,叫“盘盘帽”,又叫“蝉皮帽”。帽子上面缠有红,蓝,黑三色的彩带,而且飘扬在帽缘外有五六公分。女性的帽子更为特别,上面缠着珠饰或铜钮,在帽子上还插有白雄鸡的尾羽,别具风情。没有出嫁的带一支尾羽,出嫁了的带两支尾羽,非常容易辨认。为什么要带白雄鸡的尾羽呢?是因为雄鸡在白马藏人心目中是吉祥的象征,有一个古老的传说,雄鸡曾经救过白马藏人先祖们的性命。
  白马人居住在高寒山区河谷地带,房屋依山而建,一寨一村,以农耕、畜牧、狩猎、采集为生。原始的生活方式形成了白马人对自然的崇拜,对山川的顶礼膜拜,也造就了他们勤劳、勇敢的性格,孕育了白马人原始古朴的民族文化。

  罗通坝这个小地方是一个完整的人文世界。村子位于一条溪流边上,建在山坡上,邻近就是闻名遐迩的白马神山。从村子往上看,是一座森林密布的山。白马人将牦牛放到山顶的草场上,日常在山下耕作。他们不像汉族那样在庙里祭祀,大自然的山川就是他们的神圣空间。在这样一个地区生活,天、地、人的关系十分密切。
  平武白马藏族的近代和以前山寨,主要分布在山原上,随着社会的稳定,治安的好转,加上对外交通和联系的需要,逐渐从高山的山原向河谷平坝迁徙,交通不便的老寨,人口已经很少了。老寨,现在已是掩映在草丛中古代信仰的遗迹了。白马老寨已成历史遗迹的“板屋土墙杉板房”,与先秦史籍记载的氐人“板屋土墙”相比,是几千年一脉相承的建筑形式。

  现在白马藏族乡各寨尚存近10座,但大多数都没有住人。住人的房屋主要是木构吊脚楼或土墙木构楼。木构吊脚楼最多,有旧有新。土墙木构青瓦楼都在老寨,土墙有板筑的,有土坯砖砌的,砖混结构的建筑,只在白马寨门以下的九环线上的木皮和木座白马乡出现,越近平武越多。

  住宅一般分为三层,底层圈养牲畜,第二层住人,第三层储藏粮食和杂物。火炉是全家人的活动中心,室内生活的全部如吃饭、喝酒、休息、睡觉和待客、开会、跳舞、敬神等都在这里。过去,白马人一般不与外族通婚,特别不与汉族,只能在部落内或本村寨族内通婚。现在白马青年男女的婚姻自由度较大,有的可以自己做主,甚至可以和汉族人谈恋爱通婚,现在白马婚姻的过程和仪式都比汉族简单得多,都是量力而行。

  白马人以农业为主,无藏族式的游牧业。白马人最隆重的节日是春节。白马人以燕麦、黄豆、洋芋等杂粮为主。不爱吃酥油及奶制品,更不吃生肉。白马人无论男女着装,从衣料到式样都与藏族不同。白马人善良耿直,朴实好客。每每有客人走进白马山寨,他们都会按照男左女右的传统,把火塘摆到靠近神柜的地方,把最好的位置让给客人。

  白马藏族的每个寨子后面的山都是神山。白马藏族不信佛教而信奉原始藏族苯教,其中最崇信的是称为“叶西纳蒙”(意即“白马老爷”)的一座神山。长在神山上的树都是神树,这些树的地位是至高无上的,是绝对不可侵犯的,如果有人胆敢砍了这里的树,会遭到全寨人的唾弃。
  他们不识藏文,语言与松潘藏语相近但却不相同,全靠白马人的长辈口传给下一代。但大部分的年轻白马人说母语的时间都不及汉语多,说不定啥时候,失传都有可能。

  白马藏族乡的寨口,是用白色花岗石做的拱形寨门,寨门两边分别是一男一女两个白马人劳作的浮雕,寨门顶上的圆圈象征帽子,帽子上面是不锈钢做的象征羽毛。山门造型独特,山门两侧绘着代表白马风情的图案。从这里走进去,就将进入一个古老而神秘的白马藏区。

  两山之间,一个独具民族风情的寨门。不规则的山石砌成墙,上面栅栏一般插满了木桩,中间酷似白马人戴的帽子:白色、盘形、圆顶、荷叶边,帽顶侧面插了四只白色雄鸡的尾羽作装饰,尾羽长长的,中间还衬托着一个古铜色的龇牙咧嘴,竖发瞠目的人面道具,在远山的映衬下显得美丽,神秘,威严。

  进了寨门,就看到三三两两的白马藏族人了。他们都穿着色彩艳丽的镶花袍裙,白的黑的花的,女人胸前佩戴者白玉般的鱼骨牌,腰间围几匝金亮的古铜钱,五彩斑斓,艳丽夺目,或袅娜行走,或于自家屋舍前忙碌。
 

(编辑:阳希)



.

上一篇: 古代仕女为什么都是单眼皮?唐以后双眼皮增多

下一篇: 探访新疆唯一的满族村——苏拉宫

已有0条评论 查看全部评论>>
验证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