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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志

情 系 高 塘

已有 577 次阅读 2009-10-24 02:21 |个人分类:苗疆风光

 
 
 
      
(高塘苗族少女)         
              情 系 高 塘

  當我從縣城到丟梭,挎著沉甸甸相機尋找最動人的畫面時,一位朋友告訴我,既然到了丟梭,不妨到高塘苗族村寨走一走,那裏山好水好,是一顆閃亮的明珠。雖說我一路埋怨道路的崎嶇,但這裏確實很美,迷人的山寨風光,古老而樸實的民俗民風,以及那熱情好客的人們,使我至今難忘。於是,我不得不將我的感受記述下來。
  高塘苗族村位於被譽為“中國漂城”的施秉縣楊柳塘鎮西北部,離楊柳塘火車站八公裏。高塘其名真是名副其實,因其東南西北三面環繞著流動的滾馬河和龍洞河,高塘苗寨就在這個河流環繞的群山之中,高高兀起,其特點是這山頂又形成一個小小盆地,盆地東南面淌出兩股大泉水,流進盆地中便形成了兩口小湖。湖中還有一個長滿參天大樹的小島。湖的周圍便是錯落有致的環狀的苗寨。河環山、山環寨、寨環湖、湖環島,島嶼上生樹這種典型的村落,別說在中國,就是在世界上也難以找到第二個。
  高塘的早晨是迷人的,這時最熱鬧的是湖畔。在延伸到湖中的木凳(類似於木橋)上,苗族少女三五成群在洗菜,那攪動的水聲和她們清脆的笑聲,構成一段段美妙的晨曲。清流通澈的湖底魚爭食,微風吹動起皺的湖面,把島上古老的倒影扭得彎彎曲曲的。然後你再透過倒影,仔細辨別,周圍那散落的苗寨杆欄式的建築物也全在湖中拉長壓扁,扯斜,還有那飄揚不定,飛來蕩去的炊煙,這時你感覺到湖是一幅畫,是一幅中國畫與畢加索抽象畫的結合體。這時,東方托出一輪紅日,把整個湖面染成金黃。你如站在湖的西面,天上的太陽耀眼,湖中的陽光更是耀眼。所不同的的是湖中的太陽增加了無數的紫色光環。
  農閑時期,午後的花坡(苗族青年談情說愛的地方,又稱遊方坡或波蕩),一群群盛裝的苗族少女在對唱情歌,那優美動人的飛歌,時而如流水低吟,時而似噴泉激蕩,令人心醉,讓人流連忘還。苗族少女大方,舉止文雅。跳蘆笙舞是她們的看家本領,人人都會。遇到節日或客人光臨,她們會不約而同地翩翩起舞,慶祝節日或歡迎客人。那豔麗擺動的百褶裙,那沙沙作響的銀鈰,那充滿信心的笑容,你會理解這種古老原生態文化的深邃含義。她們也會跳現代舞,古老文明與現代文明在這裏體現得淋漓盡致。如今她們當中已有些人走出家門,在深圳的“錦繡中華”,在長城腳下,或在外國的電視上看到她們的倩影,找到她們的足跡。
  入夜的高塘是感人的。苗族人十分好客,是個真正意上的禮儀之邦。他們會拿下炕上的臘肉燒起來,並殺雞宰鴨,取來米酒,用苗家最豐盛的晚宴待客。
  在告寶幾(譯為寶幾老人)家在他家的堂屋裏擺了長桌宴,並請來了左鄰右舍十多個人陪我。只見他們斟滿大碗米酒,禮儀一番之後便請喝酒。按照苗家的習俗,第一碗酒要一飲而盡的,多虧原先在農村練過酒,也壯著膽子一飲而盡了。老人見幹脆利落,連稱“好!好!我就喜歡這樣的人。”於是又倒了一碗。幾碗下來,你不倒也暈得差不多了。肝是雞鴨的核心之一,也是最可口的部分,在苗家一般只能老人享用。老人叫人把肝拿來,就用筷子分起肝來,我知道這老人禮數大,執意叫老人個人享用。老人說:“應該共同享用,肝膽相照,你是新客,是我們家的貴客,怎能我個人吃呢?”推不脫只能從命了。
  酒過三巡,老人一高興,便唱起酒歌來了,盡管不知他唱什麼,但從他那表情看來,你可以感受到那份熱誠。緊接著其他人也應和著唱起來。那一餐是個充滿激情的晚宴。現在想起來十分難忘:大碗的米酒、分肝而食、交錯的牛角酒杯、以及那撩人的酒歌,至今記憶猶新。
原載臺灣《黔人雜志》
作者:紫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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