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三、夏的诱惑 文字/明月碧柳 图片/网络 三、夏的诱惑 广东的气候一年四季不是很明显,感觉上只有两季:夏季和冬季,尤其是夏季,从四月份开始到十一月份,漫长得如同等待千年的爱人。夏衣都春季和秋季都非常短暂,短暂得你刚一转身,刚伸出手想掬一口,“忽”地一声,如蒲公英般吹走了,消散了。 夏季是女人的季节,是女人的舞台。这个季节最能展示女人的花枝招展、风情万种。那些在冬季里包裹得严严密密的珠圆玉润,被冰天雪地遮盖得一片苍白的山峦叠嶂,在夏天统统鲜活起来,润朗起来,如解了冻的小溪流,“哗啦啦哗啦啦”地欢唱。妩媚的、婀娜的、清爽的、狂野的、小家碧玉的,样样碧你的眼,种种惑你的心。男人很容易的就掉进了夏的诱惑。 “可爱的夏天终于来了。”阿美最喜欢夏天。她特别怕冻,天稍一冷,她就要包裹得像《装在套子里的人》中的那个别里科夫。她不喜欢冬天,那个季节叫她失去自我,没了本真。 夏天,她的穿着很随意,就像她的性格。一条宽松的衬衣,一条紧身的短裤,就是她的最爱。她不喜欢裙子,说穿裙子不方便,开摩托车的时候最怕凉风来偷袭,一不小心,裙底风光泄露。 我和阿美相反,我不喜欢穿裤子,我喜欢裙子。整个夏天,如果不是去旅游、运动、外出活动,裙子总是和我如影随形。 阿美读的是美术专业。一般来说,学艺术的都很有审美眼光,审美情趣高于一般人,给人不同凡响的视觉享受。但阿美的衣着穿戴口味实在不敢恭维,我笑她一点也不像学艺术的,简直是糟塌艺术。 比如她上身比下身长,这样的身材比例,穿裙子比穿裤子容易掩饰缺憾。她个子比较矮小,穿高跟鞋比穿平底鞋显得修长婀娜得多了。我总觉得女子身穿一袭裙子,脚踩高跟鞋,走路含胸收腹,迈着莲花碎步,风姿绰约,真是迷人;那种亭亭玉立、袅袅娜娜的神韵,叫人无法抵挡。 阿美说,女子如若我所言,那是作秀,不是生活,真累,衣服穿着舒适、随意即可,管别人怎么说。我说,是生活,也是艺术,二者可以完美结合。 在这个问题上,我们往往是不欢而散。 阿美依然穿着她的短裤、平底鞋,甚至趿着拖鞋来上班,生活依然过得快乐而多姿,一点也不影响那么多人喜欢她,依然不影响有男士抱着她转圈的冲动。 她喜欢逛商店,逛市场,而且喜欢拉我当“伴娘”。她看衣服很随意,也很容易看中。每次逛街,她不会两手空着回来。只要是她看中的,非常痛快地买下来,眼睛眨都不眨一下。我的反对常常无效。 穿出来后,同事大呼小叫:“阿美,又换新装了?哪个地摊买的?” 我赶快把她拉到一旁警告:“千万不要说是我陪你去买的!” 夏天,阿美有些衣服用布比较少。脖子当然要露出来啦,连那些应该“隐居”的峰峦叠嶂也跑出来清凉一夏,把男人的眼珠子都快勾出来了。 “阿美啊,穿得这么露引人犯罪啊。”我说,“在胸口的位置加些花边或蕾丝吧,又漂亮,又可遮盖遮盖。” “搞得那么复杂做什么哦。” “要不在脖子上戴条项链吧,这叫转移注意力。” “多累赘哦。” “再这么露小心老张头又偷窃你。” 她办公室的老张头,快退休了,可人老心不老。样子长得很不错,可以想象得出,年轻的时候不知有多风流倜傥,迷死多少无知少女。每当同事这样赞他是帅哥的时候,他就仰天长叹:“苍天啊,既生我何不迟生我。”大有生不逢时之慨叹,泪花隐约可见。 还是男人懂男人啊,单位的小青年怜惜他错失许多美好的时光,知往昔之不可追,幸好还可于迟暮之年及时“补课”。所以,他们一发现有什么“猛片”、“劲片”,常常发送过来给他“共赏”。开始时还偷偷摸摸地几个人围着看,像鲁迅笔下的看客那样,个个张大嘴巴,脖子像被人提着,目不转睛地盯着屏幕上那堆白花花的“五花肉”。看见女同事来了,马上有人当起人墙作掩护,脸上挂着不自然的傻笑。这情形见得多了,女同事也就熟视无睹,懒得理。他们也不再躲躲闪闪,有时还很大方地问女同胞: “看不?” “劲野来的,不看白不看。” “切,女人看女人有什么好看。” 大概网上的美女看得多了,环肥燕瘦各有千秋,老张头的审美能力空前绝后地提高,更明白望梅不能止渴。他的眼光开始在女同事中扫瞄,他最喜欢阿美夏天的穿着。一见她进办公室,眼镜马上掉到鼻梁下,眼睛就从眼镜上面盯住她,一直目送她坐下,打开电脑,放好提包。然后跑到她身后,向她讨教十万个为什么,那样子,像幼儿园的小朋友般好奇,又像好学生似的勤奋。有时,阿美不经意,转过身,正好看到老张头那张涎着的老脸。她吓了两大跳。 “老张头真色!”阿美不止一次地投诉。 “是啊。”她办公室的李姐附和。然后两个人咬起耳朵。 一天,阿美穿着一件新衣,波涛汹涌,显山露水,把老张头看得心潮澎湃,波涛汹涌。 他趁阿美不注意悄悄地走到她身后,盯住她脖子下面裸露的大片面积,如痴似醉。李姐突然从他身后一拍,他一惊,来不及撤退的涎水“吧嗒”一声重重地掉到阿美的身上。“哄”地一声整个办公室的人大声起来,老张头那老脸不知放哪儿好。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