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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志

岜沙:中国部落文化最后的村落吗?

已有 720 次阅读 2010-4-21 22:59 |个人分类:民俗故事 |

 

 作者:吴安明(紫夏)

相关知识

部落:在《新华词典》解释的:“原始社会中几个相互通婚的民族的联合组织,通常都有自己的地域、名称、方言、宗教和习惯。”而部族则是“原始社会解体,民族形成以前具有共同语言,共同文化素质,共同地域等因素的人们共同体。”而族群呢?族群则是一种构建在认同基础上的人们共同体,“族群意识”是最基本的族群构成要素。按弗雷德里克·巴特(fredrik barth)在其主编著的《族群与族界:文化和差别的社会组织》一书中,把族群当成了具有以下基本特征的人们共同体:1、在生物学上,它基本是能够自足,自我绵延;2、它有共同的基本文化价值观念,在文化形式的外在统一性上,也是可以认辨的;3、它构成了一个交流和互动场;4、在构成一个与其它同类范畴相区别的范畴时,它具有一种自己认定的或被告别人认定的成员资格标准。

以上的的观点我们得出:族群就是包括四个特征,即一个种群、一种文化、一种语言、一个社会、一个排斥和歧视“它者”的单位。

了解以上知识后,让我们走进贵州从江的苗族村寨——岜沙,我的目的是试图用以上的知识来解读岜沙。

                   

在世界上灾难深重而又顽强彪悍的民族中,犹太族和中国苗族的历史都是由战争和迁徙写成的。如今,遍布全球的犹太人已然是世界公民。而苗族依然在黔东南的深山里延续着对祖先传统的坚守,自从祖先来到这里,他们的文化归宿也在此扎根、繁衍,生生不息。

面对全球化,本土化显得无可奈何,一切传统的东西纷纷同化,分裂崩溃,显得一发而不查收拾。在这个网络化的世界里,差异性消失了,语言、服装、饮食、甚至思维方式也日趋同一化。“一体化”不仅仅是一个描述性的名词,实际上它已然是个实践性的动词了,仿佛它给人们带来的是繁荣、昌盛、方便、舒适的许诺。然而当一切现代给人带来了单一、厌倦和无聊的时候,“人类疲惫心灵最后的家园”在哪里呢?茫茫的中国还真难以找到这样的“家园”。于是一部份有人类学知识和社会学知识的人,开始把目光转向原住民和他们的文化,试图从那些被“现代”浸蚀和污染的小民族那里发现和发掘出有用的资源和生存智慧的启示。于是一个偏居西南一隅,莽莽森林中的苗族村寨——岜沙,走近我们的眼球。于是就有“中国部落文化第一村”、“中国最后的枪手部落”、“中国最原始的苗族村寨”……如此等等见诸于各类媒体。国人炒了,洋人也来奏热闹,人类学家、社会学家、历史学家……纷至沓来,各持观点,各抒己见,都来“解读”一遍。岜沙汉子、岜沙女人等在各种场合粉墨登场,相亮了一次又一次。

岜沙,位于贵州省从江县丙妹镇的都江堰市柳江南岸,距县仅14华里。全村共有3个自然寨,土面面积18平方公里。由于历史、自然的原因,使岜沙苗族人民长期与外界隔绝,也许由于过着这种自给自足的生活,因而他们的语言、形成心理素质、生活习俗,铸就了岜沙人特有的地域文化,被人类学家称之为苗族文化的活化石。

一、树,即生命

岜沙地处贵州东南部的月亮山东南部,属亚热带湿润气候区。这里高山巍峨,山岭连绵,重峦叠嶂,形成了独特的气候和生态景象。不同的海拨 ,生长着不同的植被。湿热多雨成就了这里的“绿色宝库”。由于对森林的偏爱,和向大自然攫取食物的理念,从而形成了岜沙人有长期维护自然的理念。因而他们代代恪守着绝不乱砍滥伐的信条。一个姓吴的老人告诉笔者:“我们是从遥远的地方迁来,我们的祖先逃走了不少地方,而我们每次都江堰市是被迫迁走,后来我们才进了月亮山的。月亮山因为树太大,,又山高路峭,别人找不到我们,我们才定居下来。有了树我们才不被发现,所以我们才这样特别衷爱,是树救了我们族人。”一段民族迁徙迁苦市史,一把了族的辛酸泪,它道路出了岜沙人保护自然,保护森林的真正原由。

六十的代初,国家组织修建榕江至从江的公路,公路要横穿岜沙苗寨,这本是件好事,但却为难了岜沙人。岜沙人认为公路过村,方便了群众,但这就意味着将有大量的树被砍伐,他们认为这些树是他们的先辈日夜守护才留下来的,在他们的心灵里,这些已不再是树,而是保护神,神是不可侵犯的。他们不希望这种“便利”影响神灵的保护功能。县里到了该村做了无数次工作,开了无数次的动员大会,出于无奈,他们才免抢答应公路从村中过,但前提是不能损坏一棵古树。从修路可以看出岜沙人生态保护意识是与生俱来的,他们将护林惜木视为义不容辞的责任,并付诸于实践。公路通往已民40多年了,现公路两旁依然浓荫蔽日,古木参天,木竹盎然,飞禽走兽垫伏其间。

八十年代,改革开放,一种新的“理念”在这里的农村流行,那就是:“要想富,先修路、要发财、先伐木。”当时同一地区的许多农村均到处修路,大砍林木,都柳江放排成了一道风景线,人们的腰包有的鼓了起来。而我们的岜沙人是乎没有人为之动容。他们认为有的地方没有必要修路,有了路,树也就跟着没有了,他们宁肯肩挑背扛。当时有人说他们观念落后,思想不解放,可他们还是恪守着这样一种理念,令人咂舌不已。我走过许多的苗寨,用树护寨是这个民族共同的心理特征,但对保护树的严格程度则只有岜沙。

岜沙各寨子周围均为他们认为的神树、风水树,传统的村规民约规定,凡护寨的林木不论大小,那怕是自然枯死是不能动的,若动一棵,哪怕再站也要被处罚,有钱的出钱,无钱的殃及家畜家禽,让全村人来吃,以示警告。植树造林是岜沙人最爱的一件事,每年春节期间,他们会自觉地去植树,有的还拿酒拿手肉去祭拜,以祈祷其树越长越茂盛,青山不老。1977年,国家决定在北京修建伟大领袖毛主席的纪念堂,全国各地都敬献建筑材料,为了表达岜沙苗族对毛主席的无比重敬之情,岜沙人通过族人集体作出决定,才在北面的山垴上砍下了一棵古香樟。这是岜沙苗放人进入岜沙定居以来,砍伐的第一棵古树。这棵树是当时敬献的众多的香樟中,直径最大,材质和香味最好的一棵。为了激励岜沙人在今后的岁月中,更好地珍视自然,保护环境,他们在那棵香樟的原伐地建设起了“敬献毛主席纪念堂香樟木纪念亭”,并被县政府列为县级文物保护单位,它是岜沙人的骄傲和自豪的象征。

二、带枪的遗风

岜沙苗族人不是月亮山的原著民,因为他们曾有自己的故土,他们的故土在北方的某一个地方,他们只是说不清楚而已。有人考证,说岜沙苗族人在汉代就居住武陵地区的,他们南迁广西后,沿都柳江溯源而上定居岜沙的。观念的本土性,反社会经济活动的相对封闭性,客观上又使之成为一个保存完好的原生态文化的地方。因此,他们至今天还保存着先代以前的装束。岜沙的男子头顶留发揪,束黑白相间的自织花布头巾,腰佩尖刀,肩斜挎五色花包,小腹系半月型花烟袋,一身青布装束,裤脚宽大。他们行如风,站如松,威风凛凛,犹如古汉代的武士。岜沙人长到14岁后,便择吉日,由寨子老人组织“成人”仪式。这天早上,由孩子的父亲或母亲把镰刀磨得锋利,叫小孩子坐在院子里,面向太阳,。在寨子老的主持之下,口念法词,让小孩子诵读成人辞。即:“上山同路,下水同船,有福同享,有难同担……”等。然后然后将小孩子头发四周剃下,露出青光头皮(注:这种习俗,在施秉县、黄平县等到570年代后期也是同样,我自己也留过,只是改革开放开放后没再延续),只留下头顶一圈的头发,并把头发梳畅,挽成一束,盘成发揪。之后,由父亲领着小孩子进到火堂边,由德高望重的老人教诲。男孩儿的父亲则忙着备酒备肉款待别人,以示谢意。

岜沙人对于自己留发有自己的说法,他们说,他们的祖先的逃亡过程中,都是晚上行走,有的常失足跌倒,再也起不来,因而有的死去。经巫师用蛋占卜,认为因小孩子的头发太多,在小孩子跌倒时,跟着行走的祖辈,抓不住小孩子的魂,所以他们是失足而死的。为了使先祖们能抓住小孩子们的魂,他们只能留下一部份,便于抓住头发,魂就不会再丢了,人也就不会死了。在苗族的古歌古词里,我们常见到这样的描述。施秉、黄平、凯里等地的苗族《巫词》中也有“提魂”的说法。我想:汉语中所谓:“落魂失魄”和“招魂”是同意语吧!

由于深处荒山野岭,风猛兽出没,常发生野兽伤人事件,岜沙人岜沙男人常用年身挎腰刀,这既作自卫武器,又可作上山砍柴工具,同时还可作为男人强壮和威武的标志。岜沙男人好吹旱烟,因此烟袋是成年男子喜欢的物件。岜沙男人的衣服裤子都没有口袋,为让他们有地方装旱烟,他们的爱人或母亲都江堰市要特地制作精制的绣花烟袋,让他们系于腰间,因而烟袋成了岜沙男人服饰中一道靓丽的风景线。

火枪是岜沙男人极爱之物,也是必备之物。火药是中国四大发明之一,有了火药才有火枪,火枪什么时候发明,并用于战争我们无从知晓。苗族先祖蚩尤就已会“造五兵,仗刀戟大弩,威振于下”了,岜沙人深信自己是40多个世纪前与汉族祖先黄帝争夺中原大地统治权的古代苗族、瑶族部落联盟的酋长——蚩尤大帝的后裔。他们自豪地称自己血统为“最正宗的苗族”,并认为自己的祖先是蚩尤的第三个儿子。当年蚩尤被黄帝打败,率领自己的部落向西南偏远山地迁移,岜沙人的祖先就是大迁徙的先头部队九黎部落的一支。经久的战争和迁徙使得这一支苗人对武器有着特别的渴望,他们要应对强大的华夏部落的进攻,要抵御大迁徙中遇到的猛兽,要给部落中的妇女和儿童获取动物蛋白……这就是为什么时至今日,岜沙村的男人依旧对火枪有着图腾般的崇拜。

在他们的古歌中,就有了“枪与弓”的区别描述。而且说是由一伙小孩子在玩耍时发现了火药,并发明了火枪。16岁,对一个岜沙男子来说是非常重要的时候,这不仅因为在这个时候他们要接受“达给”成人礼,更重要的是,他们可以背枪了,他们的父亲会亲手为他们准备好礼物——火枪,一个枪手的身份对于岜沙男人来说才意味着真正成年,可以吹芒筒、可以跳花坡、可以游方……岜沙男人的枪其实是一种老式的、射程只有20多米的简易火药枪。在岜沙,如果能拥有祖父甚至太祖父留下来的老枪,是非常值得炫耀和自豪的事情,那是一种流淌在血液里的尚武情节,有枪在,就有勇气和力量。事实上,1949年以后,岜沙男人是被官方允许合法保留持枪传统的唯一一支少数民族部落,枪图腾对于现在的岜沙汉子来说早已不是狩猎或防身这么简单存在意义了。

直到今天,岜沙的男人们下田、看牛或上山拾柴,甚至上茅房都依然是枪不离身。“一支猎枪,一条狗,一根杠子越山走”,是大山赐予他们进山全副武装,与野兽抨击,与大自然的抗争,练就了岜沙男人粗犷的性格与尚武的精神。岜沙男人离不开枪,也是因为有了枪,岜沙人至今还能夜不闭户,甚或人们还没有“锁”的概念。岜沙男人就是在死后,下葬时人们还将他生前喜爱的火枪置于身侧,表示死者在阴间还能扛起自己的枪去追逐先人们的足迹,回归故里。

三、男人接生

和其他地方有苗族一样,岜沙人青年男女的恋爱是自由的。男女是通过平常的生产劳动,或节日活动等相认识相恋爱的。他们谈情说爱的方式也是多种多样的。一种是预约型的。即一个男青年看中了某寨子的某女青年之后,他们便邀约着前去女方家去,女青年知道后,也邀约本寨子姑娘在家等到候。老人们自觉的离开,届时男女青年聚在一起,有说有笑,时而用情歌试探对方的心思,时而吹奏芦笙偏偏起舞,时而又用四脚眼箫或牛腿琴等乐器伴奏唱歌,表达爱慕之情。还有一种是游方型的,就是男青年们先到花坡(也叫游方坡,这种地方是特定的,一般是在寨头或寨后),因是秋冬时节,青年男人们会在那里燃起篝火,吹起木叶,姑娘们会不约而同地结伴而来,大家围着火塘谈情说爱,诉说衷肠。待到谈得深切后,男青年会拉着姑娘到另一傍继续谈,确定恋爱关系。通过以上两种方式,一旦相爱后,各逢告知自家父母,如没意见,这门亲事就算确定了。之后择日接亲,并当夜接走。姑娘的出门时必须穿一双自编的草鞋,并由小姑娘家派一小姑娘陪伴到男方家。新娘与新郎家父母见面后,即由新郎引入洞房,就算是正式结婚了。岜沙人结婚如此之简朴,简单,看似没有一点热烈的场面,但他们由于在恋期间建立了稳固的感情基础,双方在理念上都将对方确定为“自家人”了,他们会从一而终,根本没有离婚的事发生的。他们会互助友爱互爱,过着平静的男耕女织的的生活。  

岜沙人把繁衍后代都视为自己的事,当女人怀孕之后,他们将分别对自己的父母亲说,双方的老人会将所要注意的事项告诉他们。女人在分娩时,男人会在一边守候着,并由男人亲自接生,其他任何人不能靠近。年轻的男人仅凭一盆热水,一块竹片,轻松自如地完成接生任务。小孩子生出了之后,用布简单地包裹起来,交给母亲,由母亲来料理小孩。现在他的任务是马上到外婆家去报喜了。他用竹筒舀上几筒米,包上几条做好了的腌鱼,提上一斤米酒便到外婆家报喜去了。外婆得了消息后,就立即将已备好的衣物、背带、红蛋等叫女婿带回,算是给外孙的记礼物。为了表示祝贺,男人还请自家的叔伯兄弟、姑妈舅爷等家亲内戚吃上一餐。如此这样一番后,外婆才到女婿家帮助料理妻子和孩子的日常事务。

四、“人即树”的生命哲理

岜沙人爱树,还来源于他们追念祖先的理念。他们认为树是祖先的灵魂,这些灵魂是需要被敬畏的。每一个岜沙人的出生和死亡都是祖先的灵魂在现实世界和远古世界之间的互换,是灵魂和肉体在不同时空的交替。岜沙孩子出生后,父母会为他种下一棵树,这棵树将伴随着孩子成长。如果这棵树被风刮倒或是被人砍掉,他们会认为这是非常不吉利的预兆。当一个人死去,就砍下代表他的那棵树,为他搭建起回到远古祖先那个世界的桥梁。同时在死者的墓地上栽种上另外一棵树,以示生命以另一种形式重新开始。

执著的树木崇拜使岜沙人认为,头顶的头发就相当于树顶的树叶,树顶的叶子如果全部落光,也就表示树要死亡了。因此,头顶的发髻必须终生保留,不得损伤。完成一整套庄重的仪式之后,这留下的一撮儿长发将被梳成高高的发髻,终身不得改变。这种有史以来的“户棍”的发式显示的是一种含蓄的生命力的崇拜。所谓“户棍”,就是剃掉男性头部四周大部分的头发,仅留下头顶中部的头发并盘发为髻。岜沙男人成年之后,将终身保持这种据说是蚩尤老祖宗时代传下来的传统发式。对于岜沙的男孩来说,洗头、梳头、剪发都是绝对严肃而庄重的事情。在他们16岁接受一次名为“达给”的成人礼时,寨里的精神领袖——巫师,要用镰刀,这或许听上去有些令人匪夷所思的工具,将他们从小留起的一头长发剃去,仅仅保留中央的一撮儿。他们把树当作神,当作崇拜的对象,当作生命的象征,这是非常了不得的。当他长大以后,一片树里的大树留着,小树有限度的利用,比如造房子的时候树皮可以做墙,做屋顶等等。当他们死了的时候,就把这棵树砍了,做成一个类似于棺材的树槽,让过世的这些人躺在树里,然后放入泥土。随后,再在坟墓上重新种一棵树。

对于岜沙人爱树,余秋雨在岜沙亲临其境后悟出“人即树”的生命哲理。余秋雨先生十分赞赏,说:“我们现在也在讲要种树,要爱护树,但到了那个地方,你才明白人和树的关系,很可能树的地位更高。人,应该是对它抬头仰望。”

他感慨说:“在全世界各种各样的葬礼仪式中,我确实想不出还有另外的一种安葬方法比这种安葬方法更贴近自然、和自然界有更亲切的交往。”余先生被岜沙人崇拜树的真实故事所震撼,他说“这样的民族其实是坚强的,尽管他们人数不多,也住在深山老林里面,我想,只要山河在,只要大树在,他们的生命就在,他们用非常简单的生活方式,过着一种非常长久的一个生命历程。”余秋雨先生相信,中外的旅行者看到了这样一种葬礼后,一定会感到震撼。“比如西方的葬礼,比如汉族式的葬礼,又比如天葬,每种葬礼都有千百年历史的流承,我们很难说这个不好或这个好。但我在岜沙看到的是丧葬方式,却是最贴近生命的乐观主义,而且它最让人感觉到诗意,感觉到在吟唱一首生命的赞歌。”

五、巫师

由于历史的原因,苗族由一个农耕民族流落为一个山地民族,经由生境的横塑,这一族群衙新构建设了自己特有的文化,这种信仰主要是自然崇拜、图腾崇拜和祖先崇拜等原始宗教形式,信奉鬼神且多神崇拜,祭祀鬼神的巫事活动时时刻刻影响着苗族人的衣食住行、生产活动、人生仪礼和风俗习惯等各个方面,因而在现实生活中出现了种种巫文化现象,这种巫文化现象是从自然崇拜中演绎而来的,是苗族崇拜自然的精神形态,它伴随着苗族历史的发展轨迹,为我们今天研究苗族文化提供了重要佐证。

岜沙人认为“万物有灵”,坚信那些虚无缥缈鬼神时刻都与人发生某种联系,人类自身的繁衍和各种生产和生活活动都由鬼神控制,鬼有好鬼,也有恶鬼,为了加强对鬼神控制能力,于是就出现了一些所谓能卜知鬼神,并能对鬼神施加巫力的巫师。巫师大多是非职业化的。并且有一定的文化知识(当然不一定是汉族文化),日常和普通人一样从事田间劳动,肩负着生儿育女,养家糊口等责任,替人做巫事随叫随到,有求必应,不能推诿,所得报酬只不过是一些微薄的米钱而已,不会漫天要价。巫师除了会做巫事外,对本宗支的谱系和重大历史事件了如指掌,会讲述有关苗族的神话传说和民间故事、会吟唱古词古歌、在重大的活动中兼有歌师和舞师的职能,有的巫师还会配制中草药,在驱鬼的同时辅以医术治疗,由此而论,巫师是苗族传统文化的重要的传承人。

岜沙巫师是受人尊重的。他的地位甚或比寨老的地位还高,有时他们还能身兼二职——巫师和寨子老。岜沙人的葬俗十分有简朴。人死之后,他们将停经者停于堂中,所有的亲戚朋友都要到场,并带来大米或几元钱来支持。安葬活动由寨老和巫师主持,巫师会按照传统的惯例来超度,苗族人认为,人死后,其有一个灵魂是要回到故土去的,它们不是往西方极乐世界,而是往东,往北,沿着先祖迁徙的路线往回走。对于死人在家的的停留是很短暂的,如果是早上死亡,就在下午埋葬,如果是下午,就在次日凌晨。安葬死者,先由巫师选定葬地,安排开挖墓穴,之后盖木封棺,抬入墓穴,掩土填埋即可。安土结束,当即种下一棵树,算是安葬结束。我们这里说的,不再是树,而是说岜沙人在做关于巫事,都江堰市爱人尊重,这不仅只是安葬这种事情,他们能做的事,都是岜沙人想要他们做的。比如在处理社会上民事纠纷方面,遇到疑难而无法解决,要请巫师来帮忙进行神判,等等。这些都是巫术活动的一部分。由此看来,岜沙苗族巫术文化,奇特怪异,丰富多彩,可以说是一个巫术文化博物馆的缩影了。

    紫夏2010.4.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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